“你们知道吗?你们这样最讨厌了。一个用惊讶的语气说‘是你?’,一个装逼又淡定的说‘是我’,你们知道不知道,这样会被骂的。”花极天叫道。

现在基本安全,花极天也有心思口花花了。他听到吴双有和那个谢家青年的对话,有点吐血的感觉,便出声吐槽。记得去年在白水的周家别墅,周赤柴也和管司命来过这一手,特别让人讨厌。

花极天看着那个谢家神秘青年,熟悉感更为清晰了,可是他还是有点抓不住的感觉。

吴双有同学一摆手,高家弟子撤离战场,往东侧退去,谢家弟子也不追赶。两方人马分开。

这才是正常的状态,大家势均力敌或者相差不多的时候,就罢手不斗,对峙一下做做样子,玩一会儿嘴炮,各自离去。

对于这些修炼者小队,一般都是来自同一个家族或者门派,大家感情深厚,自然不会让彼此出事。十个人可能会损失两三个的话,他们就不会出手。

可是远东不一样,只要有点优势,都敢战斗。对于常年厮混在远东的修炼者来说,对手的财物,和队友的财物,是一样的。只要自己能活下来,怎么样都好,队友是死是活,不重要。

远东肃杀,更胜于其他地方,这是不争的事实。

双方罢手不斗之后,有谢家弟子帮助梅仁维和珂热米亚卡包扎伤口。大泥鳅也浮出水面,享受着两个谢家女弟子的抚慰和上药服务,看它那贱贱的模样,似乎很享受。

好几个谢家女弟子,都围着大泥鳅,啧啧称奇。现在,花极天再一次刷新了他们的观感。以后花极天的记录上,又多了一样,御兽师。

御虫或者御兽,都是控制魔兽,帮助自己战斗,本质是一样的。花清舞那一种,叫御虫师,也可以叫做御兽师,区别不大。

“哎呀呀,我也受了重伤,帮我疗伤。”赵千宗趴在了一个谢家女弟子的身上。他和这谢家女弟子认识,平时经常聊天打电话啥的,也算有点小暧昧。

“你哪里受伤了?”这谢家女弟子从头到尾看了赵千宗一眼,并没有什么血迹,衣服也没有破烂的地方。

“我的心,严重受伤,你要替我缝补一下。”赵千宗看着发浪的大泥鳅,十分羡慕,他也想被众女子环绕点评。

他伸手,在这谢家女弟子的腰上,摸了一把。

“滚。”

砰。赵千宗的屁股上重重挨了一脚,飞了。

“不安慰我那千疮百孔的心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踢人呢?”赵千宗立在水面上,揉着自己屁股,委屈道。

那女弟子一瞪眼,娇斥道:“再说我还踢你。”

赵千宗果然不再说。

这边喧闹不提,那边吴双有站在水面上,距离盘腿坐在皮筏艇上的谢家神秘青年,不过二十米。

花极天对谢家神秘青年好奇,也站在不远处,堂而皇之听两人聊天。他一会看吴双有,一会儿又看谢家神秘青年,好像一个好奇宝宝。

和花极天一样好奇的,还有其他的人,不过他们离的远一点,也都往这边瞅着,听着这边的动静。

“想不到你没死。”吴双有道。

“谁说不是呢。”谢家神秘青年道。

“你不会残废了吧?”吴双有道。从一开始到现在,谢家神秘青年一直坐着,并没有起身,若说是腿残疾了,也是有可能的。

“托你的福,没有。”谢家神秘青年站起来,两腿修长顺直,也没有干瘪萎缩,根本不是残废的模样。

他脸上的棱角很明显,显得刚毅坚决,身材略微瘦削,似乎是几年来一直在受着某种苦难。

“看你的智商也没问题。”吴双有继续道。他这话很脑残,其实谢家的弟子都知道,吴双有这是在做判断。

“我觉得应该没有。”谢家神秘青年笑道,他抬头看着天上飘荡的一块白云,目光和那块白云一样,悠远苍凉。

花极天心里一动,只有受过无数生死痛苦的人,才有这种目光。

他隐隐抓住了一些什么,可还是想不到。谢家的人,他认识的不算多,谢燕子,谢华昌谢华胜,战神谢半城,还有战神的徒弟骆银川,其余的,都是小角色了,不值一提。

而这个神秘青年,明显不是小角色。

骆银川,谢燕子?

想到了这两个人,花极天心里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