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的一株株树木在月光的照耀下若隐若现,波澜不惊的江面上泛着青幽幽的光泽,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连长,对岸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像是什么人和鬼子干起来了?“一辆涂抹了东北虎头像的装甲巡逻艇上,一个身着蓝灰色军大衣的年轻士兵好奇地问。

应该吧。”一个二十三四岁,头戴镶嵌着青天白日帽徽大檐帽,身着蓝灰色军大衣,肩上缀着一杠三星竖肩章的年轻人淡淡地说,一双深沉、忧郁的眼睛若有所思地向四下里来回扫射。

日本人残暴不仁,为非作歹,无论是在朝鲜还是在南满都已经是天怒人怨了,在新义州那里有人袭击他们也不稀奇,毕竟,有很多朝鲜人是不甘心做亡国奴的。“连长,我们早就看那些日本人不爽了,我们东北军再怎么说也有三十多万人,而关东军才一万多,撑死两万人,凭什么让他们盘踞在南满胡作非为,东北的父老乡亲每年用这么多的钱粮供养我们,目的,不就是希望我们能守卫好东北这块土地吗?”年轻的士兵睁大眼睛,有些愤愤不平地说。

林环,好好地去警戒吧,有些东西,你没必要知道得太多。”连长目光悠长地看了他一眼,严肃地说。

是!“林环立正站好,铿锵有力地答道,然后转身离去了。

虽然他生性刚烈,对于一些事情更是感到极度地愤慨,但是他也知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有些事情,还真不是他一个士兵能插手的。

看着绿光荡漾,波澜起伏的江面,连长的眼珠子微微转动了几下,深邃的眼眸里也微微涌起了阵阵波涛。

这东北还真是不太平啊!”

左胸上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那是他在战斗中所受的伤。

他的名字叫严景,严酷的严,景色的景。

他出生在辽宁海城的一个贫困的农民家庭,在小学时代,就一边读书,一边承担起了繁重的农活,并利用学校放假的时候到镇上打工,赚取生活费用,减轻家里的经济负担。

高中毕业之后,还是因为家庭经济的原因,他选择了讲武堂,因为讲武堂不仅免掉所有的学费和生活费,在读书期间每个月还有一百大洋的补贴。

讲武堂毕业的那一年,他被授予东北军中尉的军衔,担任王树常麾下的一个排长,他左胸上的伤,就是在老毛子攻城时,被一发流弹打伤的。

当时,他所带的部队在城南的一个战壕中驻守,苏联人的子弹和炮弹像冰雹一样落在阵地上,排里不少兄弟被炸得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身为排长的他为鼓舞士气,亲自*起一挺捷克式轻机枪,像冲上来的苏军猛烈开火。

许多猝不及防的苏军被他连续撂倒,但是,一颗莫辛纳甘步枪的子弹也很快钻进了他的左胸。

在野战医院手术后,他很幸运地活了下来,也因为杀敌有功而被提升为了上尉连长,只是,因为伤口留下的后遗症,每逢天气变化之时,左胸上的伤口总会莫名其妙地疼痛。

少帅是个英雄,辅一上位,就把不可一世的苏联老毛子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杀了老毛子三十多万人,击毙了十个苏联将军,还把那个弑杀成性,残忍地杀害了王风将军的彼得中将在奉天进行公审后枪毙,这些,都大大地长了东北人,甚至是所有中国人的脸,毕竟,自鸦片战争以来数十年,中国在对外抗争中从未取得过如此辉煌的胜利。

想到这里,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一抹自豪,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骄傲和自豪。

自己受的伤,值!那是在保家卫国的战斗中受的伤,那是为东北的父老乡亲挨的枪!是他身为军人荣誉的象征。

少帅连老毛子都敢收拾,至于那盘踞在南满的关东军,我们应该不用害怕了。

的确,张学良上位之后,大力整顿军队,遣散了好些流氓习气重,有着不良嗜好的官兵,留下来的,大多都是作风正派,一腔热血的爱国青年。

武器装备,相比起张作霖时代,更是有了很大的改观,以前,拥有强大的空军和坦克部队,是东北军想都不敢想的事,而张学良上位之后,不仅大量订购并自行生产了不少美国的p-35、英国的飓风,法国的阿米奥等飞机,还研发出了一些精度极高、火力迅猛的自动武器,如仿ak47的夺魂-29自动步枪,这些武器,连日本人和老毛子都没有。

可以说,东北军的战斗力相比起以前,可谓有了质的飞跃,全军的面貌更是焕然一新。

日本人只要敢闹事,我们东北军绝对在第一时间灭了他们!“想到这些,严景的眼眸里登时杀机涌动。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顷刻间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