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人吗?“阿尔加耶夫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张学良。

他那眼神和语气,一点都不像是在审问犯人,倒像是在向领导咨询意见。

没办法,谁让野狼的身手如此骇人呢?

因为,你的那些同胞想要杀我,所以我在自卫还击的时候不小心下手过重,把他们给杀了。”张学良微微地笑着吗,神色轻松地说。

我听那些乘客说了,被你们杀死的人有三个是我们列车上的商贩,分别是卖羊肉包子的,卖鱼子酱的和卖咖啡的,他们都是我们铁路局正儿八经的工作人员,怎么会出手杀人呢?“阿尔加耶夫疑惑地看着张学良,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准确的说,是不愿意相信,有谁愿意相信是自己的同胞先动手杀外国人,然后被外国人自卫反击干掉了呢,这太丢人了。

他们不是你们铁路局的工作人员。”张学良正色道,双眸间掠过一抹寒星。

他们,是江湖上的职业杀手,至于你口中的什么铁路局工作人员,恐怕早就被那些杀手给干掉了,他们正是干掉了你们原来的工作人员,然后乔装混到火车上,再伺机对我们下手。“不可能。”阿尔加耶夫摇了摇头。

我听了那些乘客的描述,他们说和你们打斗的是一个卖咖啡的高个头,一个卖鱼子酱的瘦高个和一个卖羊肉包子的胖子,他们的名字分别叫谢尔盖、科林斯托夫、盖尔贝茨,多年以前就是我们铁路局的员工。

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那些家伙真是苏联铁路局的员工?“张学良有些纳闷地想。

阅人无数的他相信自己不会看错,这个胖乎乎的乘警队长确实只是一个在苏联政府基层苦苦挣扎的小人物而已。

因此,这家伙可能连真正意义上的杀人案都没接触过几次,更谈不上认识血煞们的杀手了,所以,他根本就没有袒护那三个杀手的必要。

难道,是种族的原因使得这家伙护短,因而袒护自己的同胞?”张学良两道剑眉微微拧紧,眼神忽的变得冰冷了许多。

我没有袒护他们的意思,更没有对你们有任何种族上的歧视,只是,他们确实是我们的在编职工,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马上让人把铁路局员工的花名册和档案拿来,他们的家庭背景是什么,什么时候进入铁路局工作,都有详细的记载。“看到张学良的眼神有些不善,阿尔加耶夫连忙解释道,眼睛,也在小心翼翼地留意着张学良脸上神情的变化。

少帅,他没有欺骗我们,那三个家伙,的的确确是铁路局的在编员工。”野狼看了一眼张学良,用中文说。

张学良的眼神立即缓和了些许。

阿尔加耶夫立即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用感激的眼神投向野狼。

虽然他听不懂中文,但长年在铁路线上工作,和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的他却十分地懂得察言观色。

看到张学良略微缓和的眼神,他就知道,野狼,这个强悍到近乎变态的家伙,帮他说了话。

弗拉基诺夫,告诉你的这位同志,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张学良瞟了一眼弗拉基诺夫,用玩味的口吻说。

看着张学良那寒冷如冰的眼神,弗拉基诺夫只好挪动起自己肥胖的身躯,一瘸一拐地走上前去。

亲爱的同志,你是?”看着这位体格,年龄和自己相仿的俄罗斯同胞,阿尔加耶夫有些好奇地问。

我是苏共组织部的干事。“弗拉基诺夫有些颓唐地说,冲阿尔加耶夫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证件。

阿尔加耶夫接过证件看了看,当他看到证件上写的弗拉基诺夫所处的职位时,不由得眼前一亮,然后恭恭敬敬地站好。

首长好。”

弗拉基诺夫虽然只是组织部里的一个中层干部,但是,组织部却是一个掌管干部升降的部门,赢得眼前这个组织部中层干部的好感说不定将来对自己的仕途大有益处。

同志,不用这么正规。“弗拉基诺夫苦笑着说。

在这种场合受到这样的礼遇,弗拉基诺夫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不是没有想向阿尔加耶夫说明自己的真实处境,并让后者解救自己的冲动。

但是,他的理智却告诉他,如果他这么做的话,不止他会死,就连这几个乘警也要一起完蛋掉!

从这一路来张学良等人表现出的剽悍身手可以看出,这几个乘警,根本就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