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尔斯朗,你果然够诚意。”看着满地的苏军士兵尸体,王树常淡淡地笑了笑。

我们蒙古人也是中华民族的一脉,能为我们的国家和民族尽一份力,是在下的本分。”阿布尔斯朗乐呵呵地笑了笑,十分谦逊地说。

不错,只损失了一百人,就干掉了四百多老毛子,而且还是攻坚战,你们可比那些吃里爬外,有奶便是娘的所谓蒙古人民共和*人强多了,阿布尔斯朗,在蒙古语中,可是雄狮意思,你可真是人与其名啊!”王树常十分赞许地说,忽然话锋一转。

不过,你们要加入我们东北军,可要想清楚,这毕竟关系到你们的前程。”

这些,我都想好了,当时落草为寇实属无奈之举,就算我不为自己想,也为麾下的两千多弟兄想,我们虽然在蒙古草原上混出了一点名堂,但是,贼始终是贼,我可不想让麾下两千多弟兄一辈子当马贼,何况,东北军乃是仁义之师,所过之处秋毫不犯,和以前我们见过的那些烧杀掠夺,欺压百姓的官军可是大不一样,所以,我已经铁了心要和东北军干了。”阿布尔斯朗目光灼灼地望着王树常,十分坚定地说。

你们伏击过不少老毛子和伪蒙古人民共和*,在民族大义上,我,还有远在奉天的张少帅,都很肯定你们,但是,我们东北军是有纪律的,如果你们加入了我们东北军,就必须严守我们东北军的纪律,谁要是触犯了军规军纪,我会毫不留情地军法从事!”王树常冷冷地说,双眸间猛然闪过一丝森冷的杀机。

那种冰冷,仿佛从北冰洋的最深处传来,就连阿布尔斯朗这个几乎过了一辈子刀头舔血日子的马贼首领,也不由得从心里感到一阵寒冷。

那是自然,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只要将军肯成全我们,我们就算是东北军的一分子了,一定会严守东北军的纪律,只要是谁触犯了东北军的纪律,就一定让将军按照东北军的规矩办,就算是我们触犯了纪律,将军要杀要刮我们也绝不皱一下眉头。”一个三十五岁上下,面容白净斯文,文士模样的人毫不犹豫地说。

这个人,正是阿布尔斯朗的谋士牧仁。

很好。”王树常爽朗一笑。

不过每个人都是有私心的,你大当家的愿意归顺我们东北军,并不代表你麾下所有的人愿意,你一个军师,同样也不能代表所有的人。”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凌乱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传来,千余匹战马卷起漫天沙尘,向布查干急驰而来。

怎么回事?”王树常微微皱了皱眉。

是我其他的兄弟来了。”阿布尔斯朗忙不迭地解释道。

没事。”王树常轻轻一笑,和颜悦色的宽慰道。

就算是敌人,也不用害怕,这么点人,还不够我塞牙缝呢!”

王将军,东西可以乱吃,但话却不可以乱说。”

一个三十六七岁,身子英挺,酒槽鼻,三角眼的蒙古大汉策马走了过来。

他的眼睛里不时地散发着一种阴冷、残酷的光,看着王树常的眼神,也有些傲慢与不屑。

赤那!别胡闹!”阿布尔斯朗立即皱起眉头,厉声呵叱道。

然后,他立即换了一副面孔,讪笑着地对王树常说:“王将军,赤那这小子就是喜欢胡闹,你千万别放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