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再勇敢的人,再英勇善战的部队,听到从背后传来的枪声,总是难免会阵脚大乱。

就好比,两个人在打架,其中一个人忽然被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他能不惊惶失措吗?

况且,这些驻蒙苏军,常年养尊处优,当惯了大爷,和气势如虹,装备精良的东北军正面对抗就已经十分吃力了,燕双风的骑兵部队忽然从背后杀来,对他们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一条条炽热的火龙杀气腾腾地扑了过来,苏军的炮兵、机枪手背后不断地出现无数个血红色的窟窿,身子,也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达达的马蹄声像是一把把无形的尖刀,在疯狂地捅着一个个苏军士兵的心。

风,无情地吹着,空气中的温度似乎在急剧下降。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一个三十五六岁,高鼻梁,大眼睛,光着头的苏军上校紧锁着眉头,恼怒地喊道。

这个人,正是刚才宗莫德调来,负责纳来后防线的苏联第104机械化步兵团团长吉米耶夫上校。

团长同志,是一支东北军的骑兵从我们的背后杀过来了。”一个年轻的侦察兵诚惶诚恐地说。

吉米耶夫回头一看,心头猛然大震。

一支五千余人的东北军骑兵,正踏着漫天沙尘,向他的阵地席卷而来。

一把把黝黑的枪械杀气腾腾,一面面涂抹了东北虎头像的军旗在风中猎猎飘扬着。

再仔细看看,他的眼睛不由得睁大,一颗心,也不由得沉到了谷底。

因为,他已经隐约看出来了,这伙骑兵是从宗莫德方向赶来的。

也就是说,宗莫德已经失守了。

冲在最前面的骑兵手持正喷发着火焰的夺魂-29自动步枪,沿途的苏军士兵不断地被迅猛地火力扫倒,仿佛被割倒的麦子般倒下。

一营,给我挡住这些骑兵!”吉米耶夫扯着嗓子大叫起来。

宗莫德已经丢失,如果纳来后再让东北军攻陷的话,他就算能突围出去,也要被送上军事法庭。

斯大林从来都不会宽恕无用的军官。

一营的三百余名苏军士兵慌乱地调转枪口,依托着战壕掩体,用机枪、步枪,和火炮向东北军骑兵开火。

在平原攻坚战中,障碍物,机枪、火炮一直都是骑兵的克星。

所以,短暂的惊慌后,一营的苏军还是有信心将东北军的骑兵给挡住或许,这种战法对于那些只装备了手动步枪和马刀的骑兵来说是战无不胜。

在阵亡了二十多人后,东北军骑兵一团的夺魂-29自动步枪立即汇聚成了一道移动的强大的火力网,把苏军打得抬不起头来。

由于东北军骑兵的火力实在太猛,苏军一营炮兵的准头也受到了影响,不少炮弹是胡乱打出去的,几乎一个东北军也没伤着,只有几个反应慢点的被横飞的弹片划伤了肩膀和脸庞。

嗖嗖嗖!几枚手榴弹在半空中划过数道优雅唯美的弧线,落在了苏军一营的机枪阵地中。

轰轰轰!几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数十个苏军士兵连同他们的机枪一齐被炸得四分五裂。

杀!”林少飞举枪扫倒几个露头的苏军士兵,厉声喝道。

一团骑兵立即呈扇形向两边扩散,绕到了苏军一团的炮兵近旁。

这个时候,只装备了莫辛纳甘手动步枪的炮兵自然成了待宰的羔羊。

东北军骑兵居高临下,一梭子就放倒好几个苏军炮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