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淡淡一笑,轻轻地拿起了办公桌上的一个电话,拨通了总统椭圆办公室的号码。

喂,谁呀?”一个高亢的男中音瞬间从话筒里传来。

那是胡佛总统的声音。

敬业的他在张学良走后依然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

我是张学良,请总统阁下马上来华盛顿警察局一趟。”张学良冷冷地说。

少帅,出了什么事?”胡佛微微愣了愣。

你的那些警察把我抓到了局子里,还要指控我杀人,说要判我死刑,希望你能尽快来一趟,否则我也不敢保证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张学良讪笑着说,语气里隐隐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少帅,你这是?”胡佛有些懵了。

我希望你快点过来。”张学良的口气恢复了先前的冰冷,顺手挂掉了电话。

该死的,肯定是那群白痴警察招惹了张学良这个魔鬼。”胡佛总统心中恨恨地道。

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张学良做了什么,他都会竭力帮张学良解决掉所有的麻烦。

因为,他和张学良刚刚谈好了许多有利于缓解美国经济危机的协议,这将给他政治生涯增添光辉的一笔。

他可不希望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使得煮熟的鸭子飞走。

审讯室里,一片死寂,没有一个人说话。

近乎休克的林顿局长,两个被吓得三魂已去七魄的白人警察,和那个全身在瑟瑟发抖的罗伯特,都不约而同地用震惊的目光望着张学良。

他们已经不再怀疑,张学良是胡佛总统的贵宾。

因为,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张学良已经没有虚张声势吓唬他们的必要了。

而且,准确地说,他们没什么资格让张学良去吓唬。

听说,你侮辱了我妻子,对吗?”张学良径直走到罗伯特身前,微笑着问。

尽管他在笑,但他的一双眼睛,却不停地散发着冰冷的寒芒。

罗伯特不由得感到心中一阵发颤。

少、少帅,我错了,我,我只是见你的夫人太美丽了,想,想和她交,交个朋友而已。”罗伯特声音颤抖地说,可怜兮兮地望着张学良。

哦,照你这么说,那就是我妻子的错咯?”张学良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不,不,不是......不是......罗伯特拼命地摇着头,说话已经语无伦次起来。

而且,我还听说,你还用你的脏手,碰了我妻子,对不?”张学良玩味地笑了笑,把脸转向了站在一旁的赵四小姐。

一荻,这家伙是哪只手碰你的?”

我不记得了。”赵四小姐娇声说着,一双美眸忽明忽暗,看着罗伯特的眼神,似乎有了几分同情。

一荻,你不要太善良了,这种欺软怕硬的狗,不配得到你的善良。”张学良冷冷地说。

我确实不记得了。”赵四小姐苦笑着说,可爱的娃娃脸上流露出些许的无奈。

告诉我,你是哪只手碰了我妻子?”张学良再一次将脸转向了罗伯特,目光瞬间变得凶狠起来。

我,我不记得了?”罗伯特声嘶力竭地吼道,近乎精神失常。

不记得了是吗?”张学良邪魅地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

你最好想起来,否则,你会更痛苦。”

好,我说,我说,是左手。”罗伯特浑身都得像筛糠一样,早已没有了身为豪门少爷的高傲与骄横。

那样子,就像落在了一个吸血鬼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