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就连赵一荻也愣住了,一双秀气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张学良,美丽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张学良的元配夫人于凤至却是一脸的平静,不管张学良要做什么,她都会无怨无悔地支持,像往常一样宽容、大度。

汉卿,这,你说的是真的吗?”赵四小姐怔怔地看着张学良,一字字地问。

当然是真的,一荻,你跟了我这么久,现在,是该我给你一个名分的时候了。”张学良神色严肃地说,紧紧地将赵一荻拥入怀中,贪婪地享受着从她身上传来的淡淡体香。

汉卿,我认为,这件事不妥,大凡婚姻大事,应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汉卿乃是有妇之夫,元配妻子乃是大帅当年亲自指定,现今如此作为,恐怕会寒了于凤至夫人的心,也会让大帅的在天之灵不得安心。”张作相站起身子,语重心长地说。

是啊!少帅,婚姻大事不能儿戏,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许多东北大员都站了起来,齐声反对道。

赵一荻从小在闺中长大,哪见过这阵势,一时间她有些慌乱了,不由得紧紧用手搂住张学良强壮有力的腰,把头深深地埋在了张学良的怀里。

于凤至也有些担心,不过她的担心倒不是因为吃醋,而是害怕张学良应付不过来。

张学良没有慌乱,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语气玩味地问:“我和谁结婚也要你们点头,对吧?那是不是我要什么时候吃饭睡觉,甚至什么时候死都要你们批准?”

听着张学良那冷冰冰的声音,那些站起来反对的东北大员都不由自主地从内心感到一阵寒冷,迎上张学良那浩瀚如大海,深邃如苍穹的眼睛时,他们更是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少帅,大凡婚姻大事......于芷山硬着头皮,慢慢地说。

哦,我结婚的事要你点头是吧,于镇守使,好啊,我现在就把东北三省军政长官的位置让给你,你想不想来坐一下呢?”张学良声音依旧平静,但目光,却越发的森冷。

于芷山不再说话了,几滴冷汗从他的额前落下。

他一惊隐隐察觉到了张学良所散发出的杀机。

可是汉卿,你这么做,不就等于要和凤至离婚吗?凤至是个好孩子,也是个好妻子,她这些年为了你可吃了不少苦啊!”张作相十分忧心地说。

老叔,我没说过要和凤至姐姐离婚。”张学良讪讪一笑,不紧不慢地说。

那汉卿你刚才是什么意思?难道让赵四小姐做小的,这对赵家也不好吧,赵家再怎么说也是个名门世家。”张作相一脸疑惑地看着张学良,瞬间像个丈二的和尚。

一荻当然不能做小的,凤至姐姐当然也不会离开我。”张学良目光灼灼,一字一句地说:“因为,我的女人一律平等,没有大小之分,她们,都是我的妻子。”

张学良说着,忽然伸出一只手,将静静站在一旁的于凤至也揽入怀中。

张学良的话语和动作,无异于一枚重磅炸弹在周围爆炸。

荒唐!不可思议!这是大部分人的反应。

他们只知道一夫一妻多妾制,没有听说过多妻制的,更没有听说过妻妾没有大小之分的。

这些东北大员,都是受传统思想影响很深的人,虽然现在已经是倡导人人平等,自由恋爱的民国,但他们还是无法完全抛弃脑海中根深蒂固的那一套。

荒唐!这简直是荒唐!”一个及其不和谐的声音终于响起了。

爱新觉罗熙洽,你这是在骂我,还是在骂我的两位妻子?”张学良冷冷地问,犀利的目光如刀子般*视着他。

这!这!熙洽一时间懵了,想说什么,但看到张学良眼中那摄人心魄的寒光时,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熙洽,我给你个机会,马上向我的两位妻子道歉,否则,我敢保证今天你是最后一次站着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