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门,一面涂抹了东北虎头像的军旗在风中猎猎飘扬着,城头上,城墙上的士兵正隐蔽在掩体后面,冷冷地凝视着向城门冲过来的苏军。

一个三十二岁上下,国字脸,浓眉毛,豹环大眼,壮如铁塔,身着一袭东北军中将军服的大汉静静地站在掩体后面,拿着一副望远镜饶有兴趣地观望着正在向前挺进的苏军。

苏军的炮弹不时地落在他的周围落下。

但东北军修筑的掩体过于夯实,苏军的攻击并没有伤到他,只是爆炸扬起的几粒尘埃溅到了他的身上而已。

这个人,正是负责北城门防御的卫风中将。

城头下,一个身高一米九五,三十五岁左右,古铜色皮肤,面部略显富态,身着苏军中将军服的俄罗斯大汉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前方,一身小山般的肌肉几乎要把他的军装撑破,深邃的眸子里不停地散发出一股滔天的战意。

这个人,正是布柳赫尔麾下第一军军长,也就是日后在苏德战争中担任过外高加索方面军,高加索方面军,和克里木方面军参谋长,并指挥过米乌斯河战役,莫洛奇亚纳河战役,顿巴斯和克里木解放的托尔布欣,二战期间一位杰出的苏联元帅。

看着己方的炮火不断地打在满洲里城墙上,却始终难以摧毁东北军的掩体,给东北军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托尔布欣心中微微有些焦急了。

布柳赫尔元帅信得过他,才让他担任攻打北城门的指挥官,如果不能快速拿下北城门的话,很可能会令布柳赫尔元帅失望,他要想晋升,可就难了。

苏军坦克碾压着地面,呼啸着向前猛冲,看那势头,似乎要把阻挡在它们前面的一切敌人撞倒,并碾成碎片。

步兵也紧跟着坦克前进,因为这样,在遭到东北军的枪炮射击时,能够依托坦克为掩体,减少自身的伤亡。

轰!轰!轰!几声巨大的爆炸声忽然响起。

五辆坦克的履带瞬间被炸断,十多个苏军步兵也在刹那间被炸得血肉模糊,支离破碎。

该死的!原来东北军在地底下埋设了地雷!”托尔布欣不由得暗骂张学良卑鄙无耻。

这会儿,那些坦克刚好落入了城头上东北军反坦克炮的射程范围里。

十多门缴获的su-85反坦克炮一齐叫了起来,炽热的炮弹带着橘红色的火焰呼啸着向苏军的坦克喷去。

轰!轰!轰!十多辆t-18坦克眨眼间被炸成了残害。

炮兵部队,给我前进五十米!朝城头上狠狠地轰击!”托尔布欣浓眉皱起,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

炮兵旅长巴甫洛夫上校立即率领炮兵部队前进了五十米,各种口径的火炮瞬间对准了城头,疯狂地开了火。

轰!轰!轰!炮弹雨点般落在城头上,饶是防御工事夯实,还是有不少东北军士兵被炸死,一根根血肉模糊的残肢断臂在空中飞舞了一阵才落到城头下。

轰!一发炮弹落在卫风身边。

卫风立即本能般地卧倒。

爆炸产生的强大气浪还是把他掀翻了两三米,横飞的弹片更是刮伤了他的脸。

他身边的几个警卫员则直接让炮弹给炸上了天。

狗日的老毛子!炮兵部队!给老子还击!”卫风睁大着血红的眼睛,愤怒地咆哮道。

东北军的一门门火炮全都瞄准了城下的苏军炮兵部队,不甘寂寞地叫了起来。

城下是一望无际地草原,苏军炮兵部队在东北军炮兵看来目标自然十分的大,更何况,东北军的炮兵是张学良用后世的先进的方法和积累的经验训练的,就这准头,苏联人没法比。

所以,东北军每一炮下去,苏军基本上都会有两个班,一个排,甚至半个连的士兵被炸上天。

而苏军一炮打过去,只是使得东北军的工事晃动几下,运气好点的才能炸死炸伤那么一两个人。

不到五分钟,苏军炮兵旅就损失了四分之一的人,而东北军,只阵亡了二十多人。

他娘的!这是什么和什么呀!”托尔布欣看得直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