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架飞机没有投掷炸弹,更没有开火,而是徐徐地下降。

那样子,不仅没有丝毫攻击的迹象,反而显得十分的友好。

看着这架凭空出现的飞机,张学良也有些大惑不解,一旁的东北军士兵更是脑海中一片紊乱。

但他们举着的枪,却始终没有放下。

苏联人一连串的偷袭,已经使得他们成了惊弓之鸟。

直到飞机飞离地面只有十多米的时候,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因为,接着昏暗的月光和灯光,地面上的东北军将士们已经依稀看清楚了机身和机翼上涂抹着的东北虎头像。

这飞机是哪来的?附近除了满洲里之外,也只有根河市、黑河市和乔巴山一带有机场,难道,是其中的某个地方出事了。”新的困惑,再次萦绕在张学良的脑海里,一种不祥的预感渐渐地涌上心头。

飞机很快在满洲里机场上降落。

不消片刻,一个十八岁左右,面容清秀,浓眉毛,双瞳目,穿着一袭睡衣的少年快步跑了过来。

深邃的双瞳目里散发着着一股浓烈的暴戾气息,清秀的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语的悲愤。

东北军第五航空队队长冉雄中校向少帅报告!”少年铿锵有力地说着,“啪”一个立正,向张学良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张学良也立正站好,冲对方回了礼。

你是从乔巴山来的?”张学良微皱眉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冉雄。

是的,少帅,乔巴山机场突然遭到轰炸,所有的飞机都毁了,其余的飞行员兄弟都在爆炸中丧生了,只有我反应快一些,快速起飞一架飓风战斗机,在空中拼死杀出一条血路赶了过来。”冉雄沉声说道,身上的睡衣还带着浓浓的硝烟味。

你说什么?老毛子向我军在乔巴山的机场发动轰炸?”张学良冷冷地凝视着冉雄略显憔悴的脸,难以置信地问。

在他的印象里,苏联人在这个时代,应该不具备什么擅长在夜间轰炸的飞行员,而且,那个机场他伪装得很好,别说是在夜晚,就算是在白天,苏联的侦察机飞行不低于六百米都难以发现。

我也不知道老毛子怎么确定我们机场具体位置的,就是从晚上八点钟左右开始,负责机场防卫的兄弟有些变得有些怪怪的,一些平时很喜欢谈天说地的兄弟也变得沉默了许多,总之,我感到他们变了许多,如果不是他们长相和服饰没变的话,我还真怀疑他们是不是被人给掉包过的。”冉雄微皱着眉头,缓缓地说出了自己发现的异常情况。

在此之前,你们有没有过一种浑身乏力,且昏昏欲睡的感觉?”野狼若有所思地问。

你怎么知道?”冉雄惊讶地问,清秀的脸上写满了迷茫与不解。

那是血煞门的“*粉”,洒在空中,粉末随风飘入人的体内,能使人处于短暂的休眠状态,而原来的那些守卫机场的士兵,就在那一瞬间,被血煞门的人给杀了,之后血煞门的人再把那批士兵的尸体处理掉,然后乔装易容成他们。”野狼目光灼灼地看着张学良,一字一句地说。

血煞门?就是当年你去挑战的那个血煞门?”张学良眼前微微一亮,会意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