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你说什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张学良双目睁大,一脸诧异地望着眼前这个浑身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和血腥味的年轻将领。

后贝加尔斯克失守了,粱忠甲师长、苏炳文将军和四万多名东北军兄弟全都牺牲了。”慕容天几乎是哭着重复刚才的话。

慕容天说得没错,少帅,后贝加尔斯克真的失守了,粱忠甲师长、苏炳文将军,还有四万多兄弟全都死了。”皇甫天连忙补充道。

什么?”张学良如遭雷击,身子微微晃动了两下。

来到这个时代,他还是第一次如此地失态。

少帅!少帅!”两位灰头土脸的将军和一旁的士兵焦急地喊道。

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老毛子黄昏时分才被我们消灭了五万多人,他们的飞机、坦克和火炮、甚至轻重机枪都损失了不少,而且,他们和我们一样,缺少能够在夜间飞行的飞行员,他们怎么进攻的,就算他们进攻,你们顶不住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求援?”张学良睁大着血红的眼睛,厉声斥责道。

占据张学良的身体后,他还是第一次对自己的兄弟发这么大的火。

看着张学良那双充满了怒火和杀气的眼睛,慕容天和皇甫天登时被吓了一大跳,那些中低级军官和士兵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一个喷嚏也不敢打。

只有野狼,依旧悠闲地站在张学良身边,慢条斯理地抽着烟。

或许,在这种场合,只有野狼敢这么做,也只有他有资格这么做。

这并不是他有意藐视张学良的权威,而是他已经大致猜到,那是怎么一回事了。

战斗打响的时候,梁师长就死了,他就在卧室里被蛇给咬死了,还有好多好多的兄弟,都是被蛇给咬死的,今天晚上,不知怎么回事,一群毒蛇袭击了我们的部队,许多兄弟都被蛇给咬死了。”说到这里的时候,皇甫天,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已经泣不成声了。

是啊!少帅,如果不是我反应快,我也要被那些毒蛇给咬死了,我连续宰了十多条毒蛇才跑了出来。”慕容天弯刀驻地,悲愤地说。

原本锋利光滑的弯刀已经有些卷刃了,上面还沾染着淡淡的血渍。

什么?毒蛇?毒蛇为什么会袭击你们?”张学良眉头拧成了“川”字,漆黑的眼珠子飞快地转动了起来。

在他的常识里,蛇群是不会随随便便袭击人类的,即便是攻击性极强的眼镜蛇,眼镜王蛇,都不会随随便便群起袭击人类。

况且,现在已是九月中旬,是个快要入冬的季节,中俄边境处于中国极北地带,气温已经下降到了四度、三度、有的时候甚至都零下了,按理说,大部分毒蛇应该已经进入冬眠了才对呀!

事情是这样的。”慕容天定了定神,把刚才发生在后贝加尔斯克的一切一字一句地告诉了张学良。

原来,就在今晚十一点半左右(第一波契卡特工袭击张学良营帐的那个时间),后贝加尔斯克城外据点上的东北军士兵忽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

那响声很细微,一会儿有一会儿无。

一开始,负责城防工作的苏炳文并不担心,他认为,只是一些老鼠之类的东西在草丛里乱窜罢了。

但是,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他的意料。

一条条长约五公分,草绿色的蛇发了疯一样向工事里的东北军扑来。

因为月光很暗淡,蛇的个头很小,在草地上行走的声音也很小,所以直到一个排的士兵被咬死之后,其余士兵才反应过来。

惊慌失措之下,东北军士兵纷纷拿起刺刀,向毒蛇乱刺。

一场人蛇大战就这样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