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果然没有抛弃我们,你总算来了。”看到这一幕,站在城头上观战的梁忠甲释然地笑了笑。

师长,少帅这玩的是哪一出啊?”副官邵明峰上校问,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雪茄香烟递给了梁忠甲。

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手了,你不一直都是个无烟主义者吗?”梁忠甲笑骂道,毫不客气地接过香烟。

在军营里太寂寞了,偶尔抽几口烟缓解缓解。”邵明峰讪笑着说。

现在不妨告诉你,少帅早就和我说好了的,让我们不要擅自强攻老毛子的阵地,先让他们来进攻我们,等到我们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少帅再从黑山头、小河子、七卡一带调兵从侧后方向老毛子发动突然袭击,我们再发起反攻,打老毛子一个措手不及,彻底拔掉这一颗钉在我们后贝加尔斯克眼前的钉子。”梁忠甲微笑着说。

师长,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让我们直接行动,一举拔掉老毛子的营帐就行了,何必来这一手呢?而且,昨天黑山头方面的驻军损失惨重,何世飞那家伙急得都快要哭了,今天怎么来了一支这么强大的生力军?”邵明峰微微蹙了蹙眉,向梁忠甲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老毛子的兵力是我们城中的数倍,我们守城都有些吃力,发动强有力的反攻更是不可能,就算用突然袭击的方式向老毛子的阵地发动进攻,等老毛子回过神来,也就变成了强攻,就算我们能拿下老毛子的阵地,也要损失惨重,这不是少帅想要的,虽然打仗都要死人,但把兄弟们的牺牲降到最低一直是少帅的原则,少帅不会让任何一个东北军兄弟白白送命。”梁忠甲不紧不慢地说,满是沧桑的脸上洋溢起一抹欣慰的笑。

不让任何一个东北军兄弟白白送命!”邵明峰的眼睛里也流露出一抹感动的神色。

这年头,很多长官都不把当兵的命当成是人命,当兵的,在他们的眼里,只不过是种让他们达到自己目的的消耗品而已,就连当年的大帅张作霖,也很少像现在的少帅张学良一样体恤士兵。

总之,能把当兵的命当成是命的长官实在是太少了,把当兵的当成兄弟的长官更是少之又少。

怪不得,少帅上位只一年,就在东北军中竖了起了绝对的威望,使得原本良莠不齐的东北奉军变成了一支英勇善战的虎狼之师。

至于黑山头、小河子、七卡等地为什么会有这么一支强大的生力军存在,我来告诉你吧,因为昨天晚上,就有两个加强师连夜从吉林赶了过来。”梁忠甲轻轻吐了一圈烟雾,目光深邃地望着前方的战场。

连夜从吉林调来?老毛子不知道?”邵明峰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连你都不知道,老毛子又怎么可能知道呢?”梁忠甲意味深长地反问道。

也是。”邵明峰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原来是苏联人以为黑山头方面的驻军已经没有进攻能力了,满洲里方面的部队也不是很多,乔巴山方面的军队也被彼得中将的第三军死死缠住,无法抽身支援,才大胆地大张旗鼓地进攻后贝加尔斯克。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张学良居然连夜从吉林调来了两个装备精良,战斗力极强的加强师。

邵明峰,你现在以我的名义给皇甫天打个电话,让他率领他的第二旅向老毛子发动反攻吧,估计那小子快憋不住了。”梁忠甲笑呵呵地说。

那么苏炳文呢?是不是让他也上?”邵明峰问。

让他也上吧,这种痛打落水狗的事他也是乐此不疲的。”梁忠甲轻轻点了点头。

反攻命令一下达,原本在防御阵地内和苏军鏖战的东北军部队立即发起了反冲锋。

慕容天手持弯刀,身先士卒,不停地把挡在他前面的苏军砍翻在地。

任天和常槐一左一右跟在他两边,为他解决掉两旁的敌人,保驾护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