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长!旅长!”一群东北军士兵围在王以哲的尸体旁,失声大叫着。

王以哲虽然睁大着眼睛,但却再也醒不过来了。

断断续续的枪声还在继续,东北军士兵,依旧不断地倒下。

轰隆隆!一阵坦克碾压地面的声音传来,那是北大营的坦克部队出动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一个二十七岁上下,身着少将军服的青年奋力推开人群,快步跑了过来,脸上写满了焦躁与不安。

赵参谋长,赵参谋长,旅长他,他......那个三十出头的上校军官双目通红,一脸悲戚地说着,终于泣不成声。

一群东北军士兵已经半蹲着、或者是半跪着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赵镇藩惊呆了,一双眼睛顷刻间睁得如铜铃般大小。

王以哲仰面躺在地上,胸口满是血污,放大的瞳孔里写满了悲愤与不甘。

旅长!旅长!”赵镇藩终于按捺不住心头的悲痛,像疯了一样跪在地上,大叫起来。

眼泪,顷刻间宛若决堤的洪水般,哗啦啦地从他通红的眼睛里流出,重重地落在地面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

他赵镇藩,是王以哲一手提拔起来的,来到军营之后,王以哲不断地传授他军事知识和武功,他才得以很快地成长起来,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参谋长。

如果不是王以哲教了他几路拳脚,他根本不可能在忍者的刺杀下逃命。

总之,王以哲不仅是他的上司,也是他的半个老师,半个朋友。

他对王以哲的感情,就像是对父亲般尊敬爱戴。

现在,看到自己敬重如父亲的王以哲惨死,赵镇藩怎能不悲痛欲绝。

他妈的!这究竟是谁干的?”赵镇藩站起身子,睁大着血红的眼睛怒吼道。

此时的他,和一头发了怒的狮子没什么区别。

没有人敢说话,在场的所有东北军士兵和军官都纷纷用畏惧的眼神看着他。

他妈的!都他娘的哑巴了是吗?”赵镇藩再一次发出恐怖的怒吼声,浓烈的杀气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良久,一个年轻的士兵才鼓起勇气站了出来,支支吾吾地说:“参谋长,是,是那些个日本鬼子杀了旅长。”

他妈的!那些鬼子人呢?哪去了?”赵镇藩恶狠狠地瞪着那个士兵,用恶魔般的声音问。

他们,他们走了。”那个士兵用颤抖的声音答道。

他妈的!”赵镇藩眉头紧锁,暴喝一声,一记耳光重重地扇了过去。

啪!那个士兵的左脸登时肿起了一个大包。

赵镇藩怒气未消,又是一脚重重地踹在了那个士兵的小腹上。

他这一脚,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噗嗤!那个士兵飞出一米开外,狂喷了一口鲜血倒在地上,但硬是忍住剧痛没有叫出声来。

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没有人敢说话,更没有人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