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士兵几乎全都放弃了射击,用冷兵器厮杀着。

不断地有人胸口被洞穿,脑袋被敲碎。

一些杀红了眼的士兵把刺刀都刺得卷刃弯曲了,直接就把枪倒过来拿,抡起枪托就狠狠地往对方的脑袋上砸去。

更有甚者,直接把枪扔掉,扛起工兵铲就冲了上去。

天啊!这究竟是现代战场还是古战场!”看到双方士兵厮杀成一团,瓦克西少将不禁感慨道。

如果不是看到天上还盘旋着飞机,地上还有坦克在厮杀的话,瓦克西还真的以为,自己时光倒流回到了古战场呢!

一方为了捍卫苏维埃红色主义,另一方,则是为了东北,为了张少帅,为了整个华夏民族。

刺刀相交,当当作响。

工兵铲更是发出“嗷嗷”的叫声。

王树常和米哈伊尔的厮杀,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米哈伊尔出刀如长江之水般连绵不绝,每一刀的攻击角度都是极其刁钻,招招不离王树常的要害。

王树常一边拨挡闪避,一边挥刀还击。

王树常的刀如同出洞的毒蛇,集快、准、狠为一体。

白光闪过,冷冷的刀尖直取米哈伊尔的心脏。

米哈伊尔大惊,赶紧将身一闪。

嗖!一声划破空气的尖啸声响起,一道璀璨夺目的血花迸射而出。

米哈伊尔虽然躲过了心脏要害,但胸膛处还是被王树常划出了一道深大三寸的口子。

血水,瞬间将他绿色的军服染成了红色。

没等他回过神来,王树常刀锋又至。

这一刀,直挺挺地向他的咽喉挑来。

要想躲闪已来不及,米哈伊尔只得将刀抬起,护住咽喉。

当!金铁交杂,火花四溅。

米哈伊尔胸中气血翻腾,仿佛被急速行驶的火车撞到了一样,猛地向后退了五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王树常的身子却没有动,依然笔挺地站着,稳如泰山。

一抹嘲讽的笑意在王树常的嘴角上浮现,目光,变得冰冷而萧杀。

那眼神,像极了一头狼正在打量着一头正准备成为盘中餐的羔羊。

真想不到,这个中*官这么强悍。”一抹寒意瞬间在心头上涌现,米哈伊尔有些后悔来呈这个能了。

身为副官的他,只要老老实实地呆在瓦克西身边当个助手就行了,根本就没有必要跑到前线来冲杀。

如果不是自己好大喜功的话,根本就不会发生现在的尴尬事情。

你只是个上校,说到级别,你还不够资格与我对敌。”王树常用流利的俄语冷冷地说,字里行间的轻蔑不言而喻。

米哈伊尔微微皱了皱眉,毫不示弱地说:“我是瓦克西少将身边的副官,论在军中的地位,我比你也差不了多少,而且我自信可以宰了你。”

哦,你真的那么自信吗?”王树常淡然一笑,颇有深意地望着他。

告诉你,我就是绥芬河守军的司令官,防俄第一军军长王树常。”

什么?司令官!”米哈伊尔不由得微微愣了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