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真是有失苏维埃革命战士的风度!”维什尼亚克紧紧地皱了皱眉头,不满地说。

政委,事情是这样的,阿日斯兰的马队,就是给我们维护治安的马队,正快速地向我们的防区开来。”年轻的士兵慌慌张张地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当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么回事,小伙子,不用那么着急,阿日斯兰是来帮我们的,我们的苏维埃革命解放了蒙古人民,看到中国的军阀武装正向我们进攻,他们就来帮助我们了,我们的革命是正义的,是符合世界上广大人民利益的,连昔日打家劫舍的马帮被我们感化之后,都成了我们的忠诚的革命战士。”维什尼亚克轻轻拍了拍士兵的肩膀,满不在乎地说,目光中甚至流露出一抹欣喜与狂热。

卡纳耶夫则哭笑不得,面对这个充满了红色理想主义,在军事上可谓是一窍不通的政委,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帮我们?我看他们见我们大势已去,来杀我们给东北军邀功的吧?”卡纳耶夫冷哼一声,不屑地瞟了维什尼亚克一眼。

对于这个近乎脑残的政委,他终于表现出了自己的不满。

卡纳耶夫,你什么态度,那些蒙古的革命同志是来帮我们的,我们怎么可以如此误会人家呢?你忘了我们的伟大领袖伟大导师列宁同志的教诲了吗?要团结世界上的一切革命者以在世界范围内夺取苏维埃革命的胜利......维什尼亚克恶狠狠地瞪了卡纳耶夫一眼,显然是对他挑衅自己的权威感到不满。

武夫,一个脑子里除了步枪和刺刀一点革命觉悟都没有的家伙......卡纳耶夫没有理会维什尼亚克那滔滔不绝的说教,只是神色凝重地对那个年轻的士兵说:“传我命令,让科列夫中校立即率领八百人给我挡住那伙蒙古马队。”

他心里清楚得很,阿日斯兰的那伙马帮在他们到来之前,就是一群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主。

他们刚到乔巴山城驻扎的时候,按照他的意思,本是想镇压这伙马贼,以安抚蒙古人的人心。

可是这个脑子不知进了什么水的政委居然说阿日斯兰等人是贫苦农民出生,他们的打家劫舍是反抗压迫的义举,还说他们是可以争取的革命同志。

卡纳耶夫拗不过这个从十月革命起始就加入苏共的元老,只好按他的意思办,收编了这伙马贼,还给予了一个什么“乔巴山市治安警察大队”的番号。

不过,阿日斯兰总算没有辜负维什尼亚克给予他的厚望,辅一上任就凭借着自己的暴戾与凶悍,把城中的蒙古牧民管制的服服帖帖的,稍有不服从他的便是用皮鞭抽打,再严重点的就直接用马活活踏死。

因此,他获得了一个“活阎王”的外号。

对于这些,力挺他的维什尼亚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死的又不是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的人民,这些低贱的,没有受到过社会主义思想教育的牧民,死多少他都不当回事。

况且,阿日斯兰对他在乔巴山推行的“社会主义”政策作出了不小的贡献。

苏联驻军来到这里不到两天,他就下令在乔巴山实行社会主义革命,强行把乔巴山牧民的牧场,牛羊,收归国有(其实就是归他们苏联红军所有)。

强行夺取牧民的财产,自然遭到牧民的群起反抗。

这个时候,阿日斯兰发挥了他的作用,没有辜负维什尼亚克对他的赏识。

他率领他麾下的千余健儿,拿着苏联红军给他的新式装备,对反抗苏军政策的牧民进行了血腥镇压。

仅一天时间,他的“乔巴山市治安警察大队”就屠戮了两千多名牧民,武力夺取了五十多个牧场,三千多头牛羊,两千多匹战马,交到了苏联红军手上。

维什尼亚克自然大喜过望,对阿日斯兰更加器重。

就在那个年轻士兵刚要转身离去的时候,维什尼亚克叫住了他。

你给我传令,所有部队让开道路,允许阿日斯兰马队过来。”维什尼亚克一本正经地说。

政委,那伙马帮就是一群墙头草,放他们过来,只会坏了我们的事,说不定,我们都会被他绑去向东北军邀功。”卡纳耶夫忧心如焚地说。

他们是我们的革命同志,我不许你侮辱我们的革命同志。”维什尼亚克依旧是一脸的严肃。

马上传令,让科列夫率部阻截那伙马帮!”卡纳耶夫急切地吼道,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任何心情再与维什尼亚克饶舌了。

让科列夫不许抵抗,听我的!”维什尼亚克也不甘示弱地吼道。

我是军事主官,在军事上的事,我说了算!”卡纳耶夫目光冰冷,字里行间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我是政委,我代表着苏联*,代表着国家,这不是单纯的军事问题,这是关系到团结革命同志的政治问题,你必须听我的......维什尼亚克厉声喝道,同时还不忘记上纲上线。

年轻的士兵呆住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听谁的好。

就在他们争执不休的时候,顶超所部东北军已经攻入了乔巴山城中,卡达洛夫正率部在阿敦楚伦露天煤矿一带和东北军周旋。

在东北军的强大火力和悍不畏死的进攻下,卡达洛夫的部队只剩下三千来人了,火炮,也只剩下203mm重炮五十门了。

单兵武器装备,只有八百来人装备有*沙冲锋枪,其余人装备的全是莫辛纳甘步枪。

机枪,也只剩下二十来挺,而且全是捷克佳廖夫轻机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