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电话线被切断了!”塔斯科夫的话无异于一枚重磅炸弹落在四周。

博罗诺夫和叶戈尔先是愣了愣神,然后面如死灰地瘫坐到地上。

怎么办?怎么办?”塔斯科夫愁眉紧缩,不停地嚎叫着。

博罗诺夫和叶戈尔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前线上的苏军部队,伤亡越来越大,真的这么打下去,这支部队,恐怕真的要全完了。

更令他们感到痛心的是,损失了将近六千人,但却连一个士兵也没有运过河岸,运兵船和装甲部队更是被炸得差不多了。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张学良早在拔营的那晚,就派出了一部分精干的白俄籍“天影”特工潜入城中,切断了电话线,使得他们彻底与赤塔总部取得联系。

就在他们焦躁不安,万分无奈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士兵匆匆跑了过来,稚嫩的脸上带着一抹难以掩饰的惶恐。

司,司令员同志,不,不好了,从赤塔方向运来的补给在博尔贾附近触碰到敌人埋藏已久的地雷,二十五辆卡车有五辆被炸毁,坦克也有五辆被炸断了履带,士兵也被炸伤炸死了两千多人,现在,工兵正在排雷,坦克正在维修,工兵的伤亡也在不断地上升。”年轻的士兵诚惶诚恐地说着,同时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塔斯科夫脸上神色的变化。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这个消息对于正陷入窘境的塔斯科夫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情绪激动的他一把揪住士兵的衣领,厉声问道。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这个士兵早就死了上千次了。

司令员同志,我,我说的是真的,真的有五辆卡车,八千多发子弹被炸毁,两千多名同志牺牲了,其中还有大约四五百人身负重伤在接受着急救。”年轻的士兵战战兢兢地说着,上下牙齿不停地打着抖。

你他妈的混蛋!”塔斯科夫眉头紧锁,深邃的蓝瞳目里忽然散发出一种阴冷到极点,凉入骨髓的光,右手猛地一用力,把那个倒霉的士兵狠狠地扔了出去。

砰!倒霉的士兵重重地被扔出三米开外,摔得浑身断了三根肋骨,剧烈的疼痛使他的面孔变得扭曲,一脸无辜地望着塔斯科夫。

他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报了个信,为什么就遭到司令员的如此对待。

轰轰轰!额尔古纳河边上爆炸声连连,苏军的运兵船已剩下不到十艘,装甲摩托艇也只剩下两艘了。

伊尔纳少将的神情重新变得悲戚,看到局面忽然变成这般模样,他本能地感到,自己今天无论如何也回不去了。

轰轰轰!残破的骸骨向四下里飞溅,十多名躲闪不及的苏军士兵顷刻间被炽热的钢板削飞了脑袋。

那是苏军最后五辆坦克被炸毁了。

东北军的坦克更加肆无忌惮,一些胆大的家伙连炮都懒得开,猛地一踩油门就直挺挺地向苏军冲去。

轰轰!苏军的三门巴祖卡火箭筒叫了起来。

东北军两辆托大的坦克登时被炸成废铁。

他妈的!狗日的老毛子,死到临头还敢伤害我兄弟!”范伯良怒骂一声,双目寒光一闪,瞄准苏军的火箭筒手猛地开了火。

吼吼吼!38mm的主战炮连叫三声。

威力巨大的燃烧弹顷刻间落在苏军的炮兵阵地上,熊熊烈火燃起,在一片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不少苏军士兵被烧成焦炭。

在强大火力的掩护下,东北军已经冲到了苏军用尸体堆积的掩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