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一阵重物碾压地面的声音传来,大地似乎在颤抖着。

五十多辆涂抹了红星图案的t-18轻型坦克呼啸着向东北军的阵地冲来,一万八千多名步兵一前一后,紧随着坦克向前冲。

苏军的轰炸机依旧在不停地投弹,在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中,扎贲诺尔煤矿已经化作了一片焦土。

东北军的机枪不停地嚎叫着,炽热的火舌瞬间掀翻了数十名冲锋在前的苏军步兵。

可就在他们杀得正欢的时候,苏军的坦克已经锁定了他们。

吼吼吼!37mm的坦克炮叫了起来。

几发炮弹呼啸而至,数十个东北军机枪手登时被炸得血肉横飞,血肉模糊的残肢断臂飞上了半空,花花绿绿的肠子和内脏洒了一地。

一些侥幸不死的东北军士兵也被爆炸产生的强大气浪掀翻出六七米远。

与此同时,苏军的火炮也叫了起来。

一门门火炮,像遭受了刺激的猛兽一样,不停地发出恐怖的怒吼声,炽热的炮弹带着橘红色的火焰落在东北军的机枪阵地上。

东北军的东面机枪阵地登时一片火海,三百余名东北军士兵横死炮火之中。

可恶!给老子打!狠狠地教训教训老毛子的炮兵!”一个二十六岁上下,体态魁梧的东北汉子大手一挥,厉声喝道。

此人正是东北军第九师第二旅的炮兵团团长—毕业于东北讲武堂的东方云中校。

二百余门轻型迫击炮、五十余门77mm加农炮、五十余门203mm重炮,一齐叫了起来。

破膛而出的炮弹雨点般地落在苏军的炮兵阵中。

在一片振聋发聩的爆炸声中,苏军顷刻间损失了数十门重炮和四百余名士兵。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危险的气息从高空中传来。

东方云心头一惊,猛然用旗语下令士兵门分散卧倒。

轰轰轰!几乎就在同一时间,苏军的五架tb-3重型轰炸机忽然飞临炮兵团上空,向炮兵团投下十多枚重磅炸弹。

炮兵团在地面上或许可以横着走路,但遇到空军,就只有挨打的份。

在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爆炸声中,数十门花费了东北军不少人力物力制造而成的重炮顷刻间化为齑粉。

熊熊的烈火,在东北军的炮兵阵地上燃烧着。

狗日的老毛子!我日你祖宗!”看着一具具被苏军轰炸机炸得支离破碎,甚至化为焦炭的尸体,东方云心中一阵绞痛。

那可是和他一起吃饭,一起训练,一起同生共死的兄弟呀!

在飞机和坦克的掩护下,苏军步兵很快冲到了第一道反坦克壕前,熟练地用器材填补反坦克壕。

南面阵地,苏军仗着活力和空中优势,已经突破了东北军的第一道防线,东北军阵亡两千余人。

老毛子的火力太猛了!”看着眼前惨烈的战况,朱光宇上校,这个三十岁的东北汉子不由得怒目圆睁,攥紧了拳头。

师长,要不要派出欧阳文建的装甲部队,或者,直接向少帅请求派出空军支援?”朱光宇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脸焦急地看着丁超。

不过,再怎么焦急他也知道,欧阳文建的装甲部队丁超可以调动,但是空军,却只听张少帅的命令。

在这种情况下派出坦克部队,只会让坦克成为苏军飞机的靶子,我们再坚持一会儿,如果实在不行我再请示少帅。”丁超轻轻挥了挥手,风轻云淡地说。

他认为,张学良是不会抛弃他的,张学良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同志们!冲啊!”一个三十二岁上下,面容俊朗的俄罗斯青年骑着一匹乌黑色的战马奔驰在前,意气风发地吼道。

两道细密的眉毛横在脸上,宛若两把直插入鬓的利剑,一双深邃的眸子神采奕奕,轮廓分明的脸,高耸的鼻梁,白皙的肌肤,怎么看都是一个能够让无数少女为之倾心的美男子。

一柄锋利的马刀高高举起,雪亮的刀身在阳光下散发着夺目的寒光,军服上的金星和勋章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