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后,阿加塔少将心中胆战心惊,一双瞳孔不停地放大、收缩。

他不是没见过杀人的,是没见过杀人手法如此残忍的!

他在革命战争时期也杀过不少白俄军,他的战功可以说是用白俄军的尸体堆积而成的。

但是,野狼的嗜血与残忍还是让他震惊了。

如果他知道,被砍了脑袋的正是他的好同志,他要去援救的亚历山大少将,他会不会心如死灰呢?

东北军的枪声、炮声,依旧在连绵不绝地响起。

他身边的将士,不停地出现伤亡。

虽然苏军士兵也英勇奋战,借助石堆,甚至战友的尸体作为掩体,向东北军进行反击。

但是,他们的伤亡和居高临下的东北军相比,是一比五,有的时候,甚至是一比十。

一百203mm重炮,已有五十门被炸毁,迫击炮手,更是死伤无数。

只要哪个苏军士兵*控重炮,他就会在一分钟之内被隐藏在暗处的狙击手爆掉脑袋,紧接着暴露了的的重炮立马就会遭致东北军雨点般的炮击。

更要命的是,另一侧山岩上,还隐藏着以阿廖沙为首的白俄特战队。

为了节省子弹,也为了给苏军营造足够的恐怖气氛,他们机枪也不用了,夺魂-29自动步枪也全都调到了单发状态。

对于普通士兵,他们没有太大的兴趣,他们瞄准的目标,全是一些机枪手、重炮手、迫击炮手,还有一些指手画脚的军官。

砰!砰!砰!三声揪心的枪声响起。

又有三名上尉连长被爆掉了脑袋,红艳艳的血和白花花的脑浆洒在身旁士兵的脸上,后者立即见了鬼一样地大叫起来。

如果不是阿加塔众星捧月般地被警卫员围在中间,如墨的黑夜遮住了他肩上将星的色彩的话,他的头盖骨,早就被白俄特战队掀翻了。

苏军士兵一时间恐慌万分,谁也不知道,下一颗子弹会飞到谁的头上。

一些耳尖的苏军士兵,在自己的首长被击毙之后,立即*起马克沁水冷机枪,杰克加廖夫pd-28轻机枪向白俄特战队隐蔽的地方扫射。

但是,白俄特战队的队员在开完一枪后立即改变了位置,那里有足够的空间让白俄特战队的队员移动、变换位置。

所以,这种没头没脑的扫射非但没能给白俄特战队造成有效的杀伤,反而暴露了自己。

做这种事的苏军士兵,不是被白俄特战队爆掉脑袋,就是被东北军的机枪,火炮打得血肉模糊。

死亡的恐惧,瘟疫般的在苏军阵中蔓延。

死亡,本身就令人恐惧,身边的战友接二连三的倒下,不知下一刻,谁的脑袋又被爆掉。

这样,更是对人的神经进行慢性地摧残。

一些胆小的苏军士兵彻底地疯了,扔下手中的枪就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跑。

别杀我!我认输!我再也不打仗了!”他们捂着脑袋,歇斯底里地大叫着。

苏维埃革命,永远是个虚无缥缈的口号,生命,才是最宝贵的!

但是,迎接他们的,却是一梭梭夺命的子弹。

几缕血雾从他们身上冒起,他们当即睁大着眼睛倒在地上。

那放大的瞳孔里,似乎带着一种思念与不甘。

思念的,或许是他们的家乡,他们的亲人吧?

不甘,或许是因为他们再也回不到他们的祖国—俄罗斯了吧?

既然如此不甘,对家乡如此眷恋,又何必为了一个保家卫国的口号,一个虚幻的苏维埃革命跑到这个本来就不属于他们的国度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