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为了抵抗我们奉军的进攻,吴佩孚于7月8日晚十点整正式宣布,自任总司令,并任命王承斌为副总司令兼直隶筹备司令,彭涛莘为的一军司令,王怀庆为第二军司令,冯玉祥为第三军司令,张福来为援军总司令,另有海军、空军各一部共20万人。

一开始,直军海军出动战舰猛攻我葫芦岛滩头阵地,妄图在葫芦岛登陆,之后突入锦州、直捣奉天。

但是,他们的如意算盘没能得逞,在我海军和岸边战防炮猛烈的攻击下,直军损失惨重。

再后来,英国鬼佬出面干预,使得直军不得不放弃原有的计划。

当时我很郁闷,也很不解,我们中国人打仗,凭什么轮到他英国鬼佬来干预。

虽然那些金发碧眼的鬼佬帮了我们奉军,单我对他们没有半分的感激,更没有丁点的好感。

此举,直接令直军陷入了被动。

之后,我们奉军立即作出反击,九月份,我奉军第二、第五军并分两路,分别由阜新、通辽进发,猛攻直军阵地。

这一次,我成了坦克团团长,坦克多达八十辆,还被调到了第四师。

师长,是张大帅的长子张学良少将,也就是日后的少帅。

我没有想到,这位少帅,在未来竟然会成为一个让日本、欧美列强为之心惊胆战的盖世英雄,会成为一个令我心甘情愿地用生命来效忠的人。

开鲁,是一个土壤肥沃,农业发达的县城,那里,每年都能生产出大量的粮食和各种家禽家畜鲜美的肉,那里的森林覆盖率也很高,林木资源十分的丰富。

但是,那一年,那里的农田却大部分荒芜,不少人更是流离失所。

因为,那里要打仗。

直军为了抵抗我们奉军的进攻,在那里大肆抓捕壮丁,强征农夫入伍,使得不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他们那些家伙真是可恶!”

当时我心中暗骂。

可是,转念一想,我们奉军又好到哪去呢?

一样的强征壮丁入伍,向东三省人民征收重税以供军费开支,有的时候,一样在所占领的地方烧杀掠夺。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要打那种毫无疑义的内战。

自辛亥革命,清王朝轰然倒塌以来,各地军阀连年征战,今天孙大帅打王大帅,明天王大帅打李大帅,这打来打去的,从来没有个尽头。

该死的,我真不知道这种战争有什么意义。

打来打去都没个结果,无论谁胜谁败,倒霉的,始终是中国人,而占便宜的,始终是洋人和日本人。

但我是个军人,再怎么迷茫,再怎么不解,也得不折不扣地执行上峰的任务。

直军在开鲁一带挖掘了多道蛇行战壕,并布置看了数道铁丝网和不少的机枪堡垒。

开着一座座巍然屹立的碉堡和一个个冰冷的机枪孔,张少帅便毫不犹豫地让我的第三装甲团担任了进攻的前锋。

或许,是他的老师郭松龄将军交待他这么做的,或许,这是他的直觉,铁皮制成的战车普通的枪械是奈何不了的。

或许,在那个时候,张少帅就琢磨出了坦克集群作战的战术,因为,少帅是个天才,是个枭雄豪杰。

我意气风发地坐上我的坦克指挥车,让坦克部队急速开进。

但是,才前进了五百多米,直军的火炮就响了起来,我的坦克就有四辆化为了火球。

该死的法国老,把坦克的装甲弄得这么薄,想害死老子呀!”那个时候,我真有一种想抓住那个法国的坦克设计师痛打一顿的念头。

但是念头归念头,现实还是要面对的。

于是,我立即命令坦克分散开来,并放慢行进速度。

同时,我还让团里的炮兵*起大帅从英国购买来的115mm火炮对直军炮兵阵地进行压制。

轰轰轰!一轮雨点般的炮弹过后,直军炮兵阵地登时一片火海。

开玩笑,我的这些英制115mm火炮是他们这些民国初年的老式火炮能比的吗?别的不说,光是射程,就有十公里,炮弹就有55磅重,一炮至少能顶他们的死炮到五炮。

没了炮兵的威胁,我立即下令坦克部队加速前进。

看着这些呼啸着冲过来的钢铁怪物,只装备了机枪和老式步枪的直军士兵大为震恐。

因为现在,他们已经找不到克制我的坦克的办法了。

这时候,碉堡里的机枪叫了起来,子弹,如同雨点般打在我的坦克上。

一阵阵火花在坦克的钢板上溅起,但坦克依然毫发无损,继续前进。

很快,我的坦克部队冲破了一道铁丝网,将战壕里的直军士兵全都碾成了碎片。

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尽管他们也是中国人,但我不可以手软。

一些直军士兵拿着手榴弹和炸药包,匍伏着前进,看来,他们是想用这种简陋笨拙的方法摧毁我的坦克。

但是,我是谁,我训练出来的坦克兵会让他们得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