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班长赶紧拔出了腰间的勃朗宁手枪。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记闷棍已经狠狠地敲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疼痛,如同潮水般袭来,班长重心不稳,不甘心地摔倒在地上。

其余的两个士兵,也立即淹没在暴徒的人潮之中。

血,从头上流下,也瞬间染红了一个暴徒的铁棍。

剩下的暴徒纷纷围了上来,举起手中的武器对着班长就是一顿乱砍乱砸。

兄弟们!敌!敌袭!”班长拼尽最后一口气大喊道,便再也没了声息。

见前方发生一阵骚乱,厂房附近的东北军士兵也纷纷将枪顶上膛火,警惕了起来。

解决完东北军班长之后,暴徒们立即向兵工厂走了进来。

在军用探照灯的强光下,东北军士兵们看清了暴徒的脸。

这是一群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家伙,不少人身上都散发着浓浓的酸臭味,显然是好几天都没有洗澡的缘故。

东北军士兵们都惊呆了,这伙人,与其说是敌人,还不如说是非洲难民。

但是,无情的现实告诉他们,这伙人,是一群十分可怕的敌人。

一个暴徒毫不犹豫地抬起手中的老式毛瑟步枪,扣动了扳机。

砰!一个东北军士兵胸膛中弹,睁大着眼睛倒在地上。

他们的!给我开枪,打死这帮家伙!”看到自己的兄弟不明不白地死在敌人的枪口下,排长瞬间怒火万丈。

砰!砰!砰!几十把三零式步枪同时叫了起来,愤怒的子弹瞬间撕裂了数十个暴徒的胸膛。

用沙袋堆积起来的掩体后面,五挺捷克式轻机枪,三挺马克沁水冷机枪,一齐叫了起来。

十多个暴徒眨眼间像割到的麦子般倒下。

但是,暴徒们依旧奋不顾身地往前冲去。

拿着歪把子机枪的几个暴徒,甚至毫不顾忌会误伤到自己人,对着前方就是一顿疯狂的扫射。

这种盲目的扫射根本就没有任何准头而言,但还是有几个躲闪不及的东北军士兵被扫倒在地。

他妈的!都给我顶住!”值班连长恶狠狠地吼叫着,掏出腰间的勃朗宁手枪撂倒了附近的几个暴徒。

一个东北军士兵立即拉起了警报。

但是,警报器并没有传来预料之中的响声。

很明显,警报的电路早就被人事先切断了。

还愣着干吗?快去通知营长,就说兵工厂被袭击了!”值班连长,这个二十五岁左右,身如铁塔的东北汉子,不耐烦地对着那个还在发愣的士兵吼道。

东北军的机枪不停地在吼叫着,三零式步枪也在密集地点射着。

暴徒不停地倒下,也不停地往前冲。

一些东北军士兵只要反应稍慢,就会被暴徒那没头没脑的枪打倒,紧接着就是遭到一阵凌乱的刀砍棍打。

不到五分钟,暴徒倒下了七八十人,东北军士兵也倒下了十来个人。

暴徒们哇哇地大叫着,眼睛里无不散发着嗜血的光芒。

天啊!这是一群什么人呀!”值班连长心中不由得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