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加诺夫快要气疯了,自己损失了一百余人,竟然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师长同志,要不要我们先向满洲里进发,这些很可能只是东北军派来袭扰我们的小股部队,目的就是要延缓迟滞我们的行军速度,如果再继续和他们耗下去,很可能会贻误进攻满洲里的战机。”无线电里传来了一个语重心长的声音。

你是谁?”米加诺夫冷冷地问。

报告师长同志,我是骑兵第五旅旅长梅登夫上校。”梅登夫沉声说道。

梅登夫?听到这个名字,米加诺夫冷哼一声。

如果是别人劝他,他或许还会考虑考虑。

但是这个梅登夫,仗着自己是伏龙芝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常常不把他这个从士兵直接靠战功升迁为将军的师长放在眼里,那傲慢的态度早就令他十分的不爽。

现在,又在这个节骨眼上来说这些风凉话,怎能不让喜欢独断专行的米加诺夫恼怒万分呢?

梅登夫,现在我命令你,马上率领你的骑兵旅围剿那伙袭扰我们的敌军,不歼灭敌军,就别回来见我!”米加诺夫冷声说道。

可是,师长!”梅登夫急切地说。

执行命令!”气上心头的米加诺夫厉声喝道。

唉!”三十五岁的梅登夫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位独断专行,早就看他很不顺眼的师长已经和他较上劲了。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重新骑上战马,望着茫茫地草原,给自己的部队下令。

骑兵一团,从中路进攻。骑兵二团三团,分别从左右两翼包抄敌军。”

三个骑兵团立即按照命令开始行动,三千匹战马分三个方向奔腾而去,一时间马蹄声大作,尘土飞扬。

望着绝尘而去的骑兵将士,梅登夫心中感慨万分。

虽然骑兵在辽阔的草原里有着很强的机动性,但这片草原如此之大,而敌人的人数不仅少,而且十分的分散。

更要命的是,敌人还装备有轻机枪,迫击炮,冲锋枪等技术性武器。

如此盲目的冲击,很可能会把骑兵的优势变为劣势,甚至还可能使自己的骑兵成为对方的靶子。

想到这里,这个赤塔城出生的俄罗斯汉子眼睛里不由得流露出一种无奈与惆怅。

头儿,红匪连骑兵都上了。”狙击手基里连科向阿廖沙做了一个“骑兵”的手势。

阿廖沙冷冷地望着如同滔滔江水般奔流而下的骑兵,冷静地向自己的队员做了一个继续进攻的手势。

机枪手奥哈姆和克里夫一左一右,扣动了扳机。

两挺捷克式轻机枪疯狂地叫了起来,形成的交叉火力不停地往苏军骑兵身上倾泻而下。

人高马大的骑兵登时成了活靶子,骑兵们的胸口不断地冒起阵阵血雾,然后无奈地倒在地上。

隐蔽在高处一个蓬松草堆里的迫击炮手别连琴科和婆罗涅夫不停地对着骑兵开炮,这么多的骑兵,这么密集的队形,根本不用瞄准。

轰轰!骑兵不断地被炸翻,人血夹杂着马血洒落在茫茫草原上,哭爹喊娘的声音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