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大雪纷飞,整个大地一片苍茫。

不知不觉间,东北大地已进入了雪花飞舞的季节。

清秀端庄,浑身带着一种儒雅气息的于凤至坐在闺房里,眺望着窗外飘忽的大雪,皎洁的脸上扬起一抹甜蜜的笑。

北陵别墅,一袭洋装的赵四小姐坐在柔软的床上,精致的杏目闪动着灵光,脑海中不时浮现起那个一身戎装,英武挺拔的身影,一丝浅浅的微笑,慢慢地浮现在了她那娇艳的樱唇边上。

她们俩都清楚地感到,张学良变了,自从他在张作霖的葬礼上昏迷,醒过来之后,就变了。

他彻底没了毒瘾,也不再逛窑子,不再酗酒,香烟倒是没少抽(废话,张学良前世就是一个接受过特种兵和特工双重训练的特战精英,怎么能不会抽烟呢?),不过总比抽大烟强上许多,更没有再和任何女人勾勾搭搭。

相反,张学良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整军练武,改善装备上。他不是在庭院里练武,就是往军队里跑,要不就是往兵工厂跑,常常一连几天不回大帅府。

于凤至和赵四小姐起初还以为生性风流的张学良又跑去和哪位美女鬼混了呢?后来才知道,不回家的那几天,他都是在军营,或者是兵工厂里过夜的。

他的眼神,也变得比以前凌厉了许多,特别是他生气,板起脸来的时候,那目光,冰冷的吓人。

他已经变得令她们不认识,如果不是他那张脸还没有变的话,她们真的怀疑,他究竟还是不是张学良?

他当然是张学良,只不过,他已经不再是她们认识的张学良了。

庭院里,一袭雪白狐裘的张学良剑眉倒竖,眼放寒光,拳脚大开大合,每一拳,都迅捷无比,呼呼带风,每一脚,都会带起一阵划破空气的尖啸声。

雪花,呼呼地飘着,不停地落在他的身上。

一趟拳脚过后,他只感到血液在胸中沸腾。

经过半年来的努力,他的功力已经恢复了前世的五成,现在的他,能轻松闪过五十米之内的步枪的点射,能在黑夜里用手枪击中七十米外的一枚银质硬币。

这半年,他没少忙活,除了练武,还要整军,光是整军,就够他忙活的了。

整军,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裁撤部队,通俗点说,就是把那些有着抽大烟,赌钱等恶心的士兵和军官踢出部队。

表面上看,很容易,他是东北军少帅,东北军的大老板,要开除谁还不是一句话?

没那么简单,东北军内部兵归将管,自成派系,士兵,已经成了某些军官的私兵,张学良这么大刀阔斧的裁军,影响到了一大批军官的利益,不少军官联名反对,其中就有那个九一八之后做了汉奸,成了伪满洲国重臣的于芷山,还有那个洮南镇守使,最后给日本人当了狗的张海鹏。

对于这些,张学良只是冷笑,在后世见证了东北军悲剧的他,不顾众人的反对,硬是将精兵简政进行到底。

那些反应过激,抵触很强的军官,都让风影月训练的杀手给解决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