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是怎么搞的,不是说皇姐出去散心了就能好转吗?怎么越散心越不能吃饭了,这帮废物!”朱由校一听姐姐有事,顿时暴跳起来,刘子光自然知道长公主绝食所为何事,可是此刻只能装傻充愣:“还是长公主凤体要紧,咱们改天再去开车”朱由校叹了口气道:“只好这样了,朕去后宫探望皇姐了,爱卿是下了飞艇就直奔宫里的,赶紧回府歇着去,明日早朝咱们再议”

刘子光哪还敢多说什么,赶忙辞了皇上出了皇宫,直接赶往城外南郊的红衫团大营

红衫团的营地和南厂衙门都在南京城南,聚宝门外,两处相隔不远,互成犄角之势,现如今正张灯结彩准备开喜酒呢,这娶老婆和死老丈人连到了一起事情还真难办,李岩和宋应星都建议他干脆低调处理此事,毕竟当今的社会风气讲究以孝危先,这酒宴就别摆了,但刘子光认为不过一码归一码,该喝的还得喝,喜事丧事连着一块办,所以红衫团的大营里摆满了桌子,鸡鸭鱼肉可劲的造,成坛子的烈酒随便喝,吃完了喜酒之后,把红布和喜字扯下来换上白布和招魂幡,每人头上缠块白布条,把酒肉添上接着猛造

红衫团里有不少成员是铁卫出身,老东家家里的红白事可少不了他们参与,哭哭笑笑的喝空了不少酒坛子,那些奴隶出身的嫡系们喝的更多,彭厂主死不死的他们才不管呢,重要的是自家大帅终于成亲了,大帅这人太厚道了,等到弟兄们一个个都成家了自己才最后一个结婚,大家自从跟了刘子光从铁厂起兵以来,虽历经血站,伤亡无算,但活下来的每个人都得到了丰厚的回报,老婆娶了,田地置了,银子更是满满当当揣满了荷包,而且他们的社会地位也变得很高,从往日里仰人鼻息,做牛做马的战俘奴隶变成了高人一等的大内侍卫,南厂番子,红衫团军官等

而那些在历次战役中死伤了的同袍,也得到了妥善的处理,阵亡的遗体被安葬在济南大明湖畔的烈士陵园,每逢节日都有专人祭扫,伤者被安排在刘子光的各种产业里做工,每个月除了薪水之外还能领到丰厚的抚恤金,就连那些瞎眼断腿的兄弟也都娶了老婆,动作快的已经要当爹了

直到这个时候,敬爱的刘大帅才想到自己的终身大事,这如何不让弟兄们感动,成群的士兵涌到刘子光跟前端着大海碗敬他,刘子光放开酒量和弟兄们来了个一醉方休,结果和在铁厂婚宴上一样,凡是和对饮的人无一例外的躺到了桌子底下,陪弟兄们喝好吃好之后,刘子光这才返回城内的伯爵府

伯爵府门外热闹非凡,拴马桩上套满了缰绳,数十匹骏马停在门口,豪华马车一直停到巷口头,其间也夹杂了不少三品以上官员才有资格乘坐的绿呢大轿,幸亏伯爵府的前身是宽敞的东厂提督府,门前的空地足够大,要不然肯定要堵塞的不成体统,就这样车位还是非常紧张,不少马匹只能拴在树上,上百人站在路上或者互相攀谈,或者蹲着抽烟,看他们的服色应该是各个府第的马夫轿夫之类下人,不用说,定然是京中方方面面的人物来给伯爷送礼了

南厂提督、领侍卫内大臣刘伯爷的新婚是这段时间京城议论最多的一件事,对于伯爷不声不响赶回铁厂完婚,京城各界人士议论纷纷,都说镇武伯是不想大操大办、奢侈lang费才特意不在京城办事的,可是结婚这样的人生大事不让大家有所表示是不可能了,所以那些觉得能和镇武伯搭上关系的达官贵人纷纷前来刘府送礼,而且每天都来,非要等到刘子光回京,亲自收下礼物才作罢